其实是压切长谷部喊的,一期哥从阁楼上下来之后就一直独自待在房间里,博多藤四郎知道一期哥是在想审神者的事。
自从压切长谷部来到本丸之后,本丸的氛围就开始慢慢变了,就连博多藤四郎自己偶尔也会把自己与压切长谷部做对比。
压切长谷部是新生的刀剑,是与他们这些付丧神们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就是看不惯压切长谷部能这么毫无保留的对这个花心的男人表达出自己的喜欢与尊敬,不用像他们这些付丧神一般时刻怀揣着戒备、警惕却又渴望的复杂心思,去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虽然是短刀,然而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他早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博多藤四郎了,也只有一期哥还把他们这些短刀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喂,你刚刚是不是对山姥切国广做了什么事?”博多藤四郎实在没忍住,问了出口。
付臻红语气冷淡:“我为何要告诉你?”
“切,不说就不说。”博多藤四郎有些负气的嘴硬道:“谁稀罕似的。”
付臻红挑眉,缓缓走到博多藤四郎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小短刀,你该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所以,别放肆。”
最后这一句警告性的话,付臻红特意放轻了语气,声音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然而就是这般磁性悦耳的嗓音,传到博多藤四郎的耳里,却让他无端感觉到了一种森冷的寒意。
博多藤四郎整个身体微微战栗了一下,额头上也泛出了细细的冷汗。是呀,新任的审神者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这个男人傲慢,独断、自我,有着极强的掌控欲,绝对不容许他人的忤逆。
这几天本丸内越发转好的生活让他差点就忘了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那可怕的灵力压迫足以让他们呼吸困难,那是一种被紧紧掐住脖子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无法挣脱,更没有还手之力。
付臻红见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也没有在继续搭理博多藤四郎。
他可没有那种耐心去把短刀们当成孩子一样宠,他可以允许一两次的无礼,却不会放任它成为一种理所当然。
用餐的合室距离付臻红的起居室并不算很远,付臻红到的时候,本丸内的所有刀剑付丧神们全部都已经到齐了。
跟在付臻红身后进来的博多藤四郎坐到了一期一振的身边,付臻红则直接走到了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