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全部人都不敢讲话时,站在大殿很后头的徐清站了出来,缓缓地道:「在臣看来,樊太保对于皇女有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也算是将功抵过,大不了罚俸禄半年便可,没有如此严重。」
襄帝在心中暗自高兴,他就不信这个大殿上没有人的想法与自己不谋而合。
那位官员又说:「何来将功抵过一说?勾结后宫嬪妃乃是大罪,怎能轻易饶过,是要让其他臣子也去勾引其他妃嬪吗?」
徐清勾了勾嘴,说道:「小人是不会对妃嬪们动歪脑筋,不过……」他似笑非笑看向那位官员,继续说着:「可能大人动过这种念头,才想着别人也会吧。」
那位官员气得跳脚,正要开口叫嚣时,徐清冷不及防的又补了一刀:「还是大人见太保大人比您先行动有些眼红,才想要藉此弹劾太保大人。」
而后还不忘对着坐在上面的襄帝和樊凡于说:「微臣衝动,有些不敬,请皇上与太保大人见谅。」
那位官员开始对徐清又叫又骂,和他站在一起的平章政事一党也开始对徐清指指点点,说他也没什么政绩便早早升到四品官位,简直是妖言惑眾。
襄帝便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只见樊凡于搓着手,努力压制住自己有些紧张的情绪,沐宇祁饮着茶,与一旁的官员谈论着今天朝上的风味,看起来十分轻松,而平章政事胸有成竹,想着顺便把徐清也拖下水,也是挺好。
不过面对眾人的非议,徐清倒没有像樊凡于那样紧张,他是真的不卑不亢,也没有多做回应,就让那些乌合之眾指着他痛骂着,他轻轻瞥了襄帝一眼,襄帝虽然不说话,眼里却是怒火中烧。